伍迪·艾倫是我喜歡的導演。杜琪峰也是。這兩位導演，每一部新片推出，我都會看，因為大體品質保障。最近我看瞭一篇伍迪·艾倫的深度采訪文章，又看瞭杜琪峰新片《華麗上班族》。就像兩條空間線的交錯，一文一片，居然能很好地形成互文，在悲與歡之間，和上班族進行瞭一場不膚淺、不深刻、且能釋懷的聊天。
首先，《華麗上班族》是一部能讓普通觀眾感覺到舒服的電影，雖然它嘗試瞭並不討巧的歌舞片形式，但還好有陳奕迅在唱，幾乎全部由林夕作詞、羅大佑作曲，文字好到服服帖帖，令人有種拿本子記下來的沖動。它有漂亮的形式感，衣食住行一體化的大樓給人一種舞臺般的荒誕感，和高度概念化的地鐵，形成瞭一股影像上的內在張力。但是，很顯然，《華麗上班族》並不完美，從影迷挑剔的眼光看，它在劇本、場面調度、表演等很多地方都不那麼周到，尤其它的偽3D 形式，更讓人產生不得不連著蒼蠅一起把湯買下的抗拒感。可是，整體觀感順暢，何求片片完美？看，伍迪老師的闡述，就像是在給杜琪峰做發言稿：“我懶，並且不是完美主義者，斯皮爾伯格和斯科塞斯會為瞭作品細節一直熬台中二手餐飲設備收購到深夜，而我，隻要到6點，我就要回傢，我要吃晚飯，我要看球賽。拍電影並非我生活的終極形態。我還有個不足之處，那就是理解力不強，沒深度。偉大這個詞跟我無關。當你看黑澤明電影裡的場景時，你會發現他在場景設置上是個瘋子。他電影裡會有100匹馬，一切都必須很完美。他很瘋狂。我一點都不。”
同時，《華麗上班族》在一部作品裡，並存著杜琪峰、張艾嘉的作品哲學。眾所周知，影片開發自張艾嘉執導的同名舞臺劇，骨子裡流淌著張氏對都市上班族、職場的感悟；對股市、金融的觀察，則是杜氏的一貫興趣，那部《奪命金》就像重新換瞭件外套，存在於《華麗上班族》中一樣。能夠以匠人之心對待作品，用彼此舒服的方式表達自我，亦不失為一種態度。畢竟，“偉大”雖美，可遇難求。伍迪老師說：“我就喜歡過著很清醒的生活：早上起床，工作，送孩子去學校，跑步，吹黑管，和妻子散步。我們都要過日子，或者做點什麼。從一般工作的標準看，拍電影是個挺好的活兒。你會和很有天賦的人一起做事。我是跟美女還有紳士們一起。”想起杜琪峰也有類似的表達。在從香港北上拍片之初的《高海拔之戀2》，杜導帶著紅酒、雪茄深入香格裡拉高原，高興於能以拍電影之名，盡覽泱泱中華山河之美。
不管是杜琪峰、張艾嘉，還是表演受詬病的湯唯，與《華麗上班族》其實都有自己的相處之道。就像伍迪·艾倫，和他的電影、生活，有著泰然自若地相處。在我看來，《華麗上班族》載歌載舞之間，不管是舞臺劇還是電影，給上班族啟發的也是一種相處，讓每個人以不同姿勢釋懷地相處。片中，陳奕迅、湯唯飾演的上班族，在焦慮中一起吸煙、聊天，莫名其妙來瞭一句：“你的傢鄉在哪裡？”然後就不由地唱瞭起來。這個與全片劇情關系不大的閑筆，卻是令我觸動的一個點，仿佛看到瞭“逃離北上廣”五個字，這個曾經熱門一時的話題。其實，我想說的是相處：你和你的周遭如何相處？都市裡人來人往，“加班狗”、“上班汪”們，面無表情地擠地鐵，駛向城市的四面八方，以致有時你忘瞭，這班地鐵也可以開往春天。面無表情、春天，都是相處。既然沒有選擇“逃離”，那自然是因為能夠相處；既然相處著，自有釋懷之道。華不華麗，存乎一心。
今天是“抗戰勝利紀念日”假期第一天，祝所有“上班族”開心休假、台中二手冰櫃收購華麗上班。
本文來源：新聞晨報
責任編輯：王曉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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